20150225
再度開刀其實是計畫中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會緊張。
這次開刀所選的醫院跟上次開鰓裂囊腫的醫院是同一間，
雖然這次開刀不必住院，
但我覺得離家近一點還是比較好，
畢竟可以省去通車往返的時間。
距今十三年前，
我的背上就長有一個粉瘤，
粉瘤很難自己消失，
所以就找了另一間醫院開刀割掉了，
但是割掉一個卻長了兩個出來，
一個長在脖子上名為鰓裂囊腫，
另一個則是長在額頭上名為脂肪瘤，
這兩個都是不會自己消失掉的，
可是偏偏卻又長在頭臉附近，
所以一直困擾著我。
當然，
“割除一個長兩個”這種說法並沒有任何醫學根據，
而且這三個皮膚凸起物是完全不同的疾病，
不過割掉一個長了兩個在我身上卻是事實。
起初，
第一次檢查額頭上的瘤跟我割粉瘤的地方是同一間醫院的同一個皮膚科，
這位皮膚科女醫師只有用手觸診，
略微摸了摸我的額頭就說：這大概是肌肉瘤還是脂肪瘤吧..........
我問說：那要怎麼辦？
女醫師回答說只能開刀割掉，
剩下就要我自己去手術室那裏約時間。
這間大醫院一直以來有個特點，
就是十分敷衍病人，
而且醫師給我的感覺似乎十分忙碌，
醫師在面對病人的時候能不說的事情絕對不多說，
除非病人詢問，
不然就是一副希望病人趕緊離開的感覺，
這是我看病二十幾次的心得。
這次看病我幾乎沒有收穫，
因為開刀的醫師跟我問診的醫師也不是同一個，
我不曉得開刀怎麼開，
開刀所花的時間跟術後有什麼後遺症完全不清楚，
只知道瘤大概是脂肪瘤或肌肉瘤而已。
後來我去跟開刀房櫃台約時間的時候，
我就說我有空再來開，
當然，
後來我就沒有再去那間醫院開刀了。
過了很多年，
額頭上的脂肪瘤持續在長大，
但是我想要把它解決掉的想法一直沒有斷過，
網路上跟書上找到的西醫治療方法就是開刀而已，
中醫治療方法則是針灸。
我一直都很難相信中醫的醫術，
因為我從小到大看中醫無數次卻從未治好過任何病，
但是這次我想再試一次中醫，
因為脂肪瘤在皮膚上就可以摸的到，
中醫治療有效沒效，
脂肪瘤有消掉沒消掉會很明顯，
不是我憑感覺說了算。
後來在我工作地點附近找到一間略有規模的中醫診所，
說他略有規模是因為他有三間分院，
我想說這間診所離公司比較近，
我趁上班時間的空檔偷跑出來看病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就去這間診所掛號開始治療我額頭上的瘤。
在還沒看病之前，
我其實很擔心這一趟看中醫會不會只是另一個浪費時間又白花錢的過程，
因為我的人生中充滿了這種徒勞無功的情況，
所以我在看病之前還特別去廟裡面拜拜，
希望這次看病能夠順利。
第一次看病只是把脈問診吃藥而已，
到了第三次再去看的時候，
醫生就問我說要不要針灸，
我回答說可以，
於是一旁的護士就帶我到只離座位幾步的平台上躺著，
我剛躺下之後醫生緊接著過來，
醫生就拿起平台旁邊桌上的一次性針在我額頭上扎著，
一共有四針，
就扎在瘤的周圍而已，
針扎著不動之後，
就在針的尾巴上揉撚一團艾絨，
因為怕艾絨燃燒的時候灰燼掉下來會燙到病人，
所以護士還會在針的旁邊墊厚紙片。
接著就是點燃艾絨，
等到艾絨像點蚊香似的慢慢燒盡，
護士就會過來把針拔掉把後紙片拿走。
針灸一次大約15分鐘左右，
只有一開始扎針有點痛而已，
其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而且痛的程度也不是像打針或抽血那樣，
只是一些些悶悶的痛。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我只有第一次針灸的時候流了一些血，
因為我是躺著，
血都沿著我的頭皮流到枕頭上去，
針灸完畢針拔除之後，
護士還一直幫我擦血，
我回家洗頭的時候，
洗髮精的泡泡都是粉紅色的。
後來的吃藥針灸沒什麼好說的，
吃的藥多半是桂枝加柴胡牡蠣湯，
有時有所加減，
還有吃過六味地黃丸，
但是很離奇，
不論湯藥粉藥、自費還是健保給付，
吃的藥幾乎都沒有什麼效果，
我只有覺得臉上的青春痘似乎有少一點點而已，
還有一次吃了藥之後，
胃變的越來越難過，
跟醫生說了狀況之後，
醫生把藥方改了改，
我之後再吃藥就沒有這種情況了。
幫我看病的醫生也會把脈，
不過把完脈之後所說的跟事實都有所偏差，
醫生問我說是不是常常便秘，
我回答說我從小到大的問題都是拉肚子居多，
沒有便秘過。
醫生又問我說晚上是不是很難睡，
我不太確定很難睡是什麼意思，
我就回答說我工作都很累，
躺在床上都很容易睡著，
只是很容易醒來。
醫生又問說是不是吃不下，
我回答說我都是吃太多，
不會吃不下。
我看醫生把脈之後說的都不準，
就乾脆把我之前吃降血壓的要吃了一年多，
吃憂鬱症的藥吃了兩年的事情也說了，
希望醫生能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後來醫生還有叫我上體脂計量過，
不過就算不用量我也知道我有點偏胖，
測量結果我的數值剛好在標準邊緣，
數字再大一點就要到達肥胖的最低標，
這促使了我將來的減重計畫，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這一趟看中醫看了三個月半，
大概一個禮拜去兩次，
有時候改成一個星期去一次，
但是針灸次數總共十次，
不過我額頭上的瘤一丁點都沒有變，
不論大小形狀顏色軟硬都跟之前一樣。
後來我就放棄了，
雖然前前後後花了七八千塊，
但是我想總該有個停損點，
所以後來我就停止中醫治療的方法，
暫時先放任不管，
因為除了開刀，
我完全想不出來其他辦法。
在看中醫的同年年底，
我開始考慮要先去割那一個腫瘤，
因為我脖子上有鰓裂囊腫，
額頭上還有脂肪瘤，
而且兩個都在長大中，
後來想想反正工作職務有所變動，
應該比較有空，
而鰓裂囊腫開刀要住院幾天，
所以乾脆先把鰓裂囊腫解決掉。
於是，
2013年7月30日我就住院開刀去了。
2014年年底的時候我又興起開刀的念頭，
想說要把脂肪瘤割掉。
脂肪瘤的大小我一直都很清楚，
因為瘤的旁邊有顆痣，
我都是以瘤到痣之間的距離當作一個參考值，
在看中醫的時候，
瘤已經長到痣的邊緣了，
到了2014年，
瘤甚至已經超過痣的位置，
一但超過的時候，
就似乎觸動我某個想法，
想要把瘤給割掉。
由於之前我背上長粉瘤是給一般外科開刀的，
開刀完畢皮膚只縫最外面那一層，
結果疤痕很大一塊，
這次想說找別的科別，
看看會不會好一些。
現代人幾乎都是這樣子的，
我也不例外，
遇到什麼不了解的事情就先上網查。
我上網搜尋之後，
發現能開這個小手術的科別很多，
不過以前人的經歷來說，
似乎整形外科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回想起我之前割鰓裂囊腫的醫院也有整形外科，
所以就直接找去那間醫院的網站，
看看整形外科醫治的項目包括哪一些。
由於我是第一次接觸整形外科，
我完全不了解這種外科主要醫治什麼，
如果就字面上來看，
我還以為主治項目都是要自費的，
但是網站上指出某些項目健保有幾付，
其中就包括顏面腫瘤切除。
不過每一位醫師擅長的項目都有所不同，
有的是燒燙傷跟腫瘤治療後重建，
有的是打玻尿酸割雙眼皮注射肉毒桿菌之類，
所以還是要依照專長選對醫生。
2015年一月份的某個星期二，
我上午請了半天假就跑去醫院掛號，
整形外科我還掛到1號是第一個看病的。
一見到醫生我就直接說要割額頭上的瘤，
醫生就說這個沒有問題，
然後就用手在我腫瘤上面比畫起來，
說這個要在腫瘤偏上方開刀，
大約開1.5公分的開口，
割的方向就跟皮膚紋路方向一樣，
開刀時間大約一個小時，
然後就問我什麼時候有空開刀，
我直接回答說都有空，
反正都是請假出來看病，
哪一天都一樣。
醫生說要不然就排這個禮拜，
我回答說沒問題，
醫生又看了看電腦螢幕，
說今天下午有沒有空，
我說有，
醫生說我等一下排看看，
請到外面等一下。
講完之後護理師就叫我在診療室外面等，
我走到候診室坐著，
想說怎麼現在開刀怎麼如此有效率，
雖說是個小手術，
可是來這間醫院看病的病人也不算少，
如果不是急診，
當天看診、當天就能開刀的情況在這種醫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等不到十分鐘，
護理師拿著手術同意書跟麻醉同意書跟結帳單走出來，
對我說：把同意書寫一寫，
開刀時間在12點半，
12點半到三樓開刀櫃檯報到，
等一下先去批價繳費。
手術同意書跟麻醉同意書我是知道的，
因為之前開刀就有寫過，
我繳了費用之後就跑去附近的麥當勞坐著，
邊吃早餐邊跟公司的主管請下午的假，
還把手術同意書跟麻醉同意書簽名。
剩下的時間就看看雜誌度過，
因為回家一趟也麻煩，
去公司更是浪費時間，
光來回通車就不可能在12點半前回到醫院。
等到時間差不多之後，
我又回到醫院直接去了三樓，
在櫃檯報到之後首先繳回開刀同意書，
接著就是換衣服，
因為我是額頭開刀，
所以內褲不用脫，
只要把衣褲換成開刀服，
而且鞋襪不要穿要換成拖鞋，
然後戴上像浴帽的頭套，
還要把身上的戒指手錶項鍊都拿掉，
這樣就可以，
何況更衣間有範例圖片跟注意事項可以看，
就算是沒有開刀經驗也不知道如何換穿衣服的人，
照著範例更換衣服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拿著換下來的衣物跟公事包走出換衣間之後，
又走到一個等待室待著，
一個好心的歐巴桑病人跟我說東西可以放在櫃子裡，
我就走到有上鎖的櫃子旁把一堆衣服跟公事包塞到某個格子中，
結果要上鎖的時候才知道我挑到一個鎖是壞的格子，
我又換了另一個才得以鎖好，
不過櫃子不用投錢而且是免費使用的，
所以鎖壞掉格子太小什麼的也不用太計較。
接下來我只等了大概一分鐘就有人叫我名字要我進手術室，
我進去某間手術室之後，
裡面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護理師還有一個應該是來實習的護理師等著，
並沒有看到真正幫我開刀的醫師，
後來的開刀過程要注意的事情也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護理師跟我說的。
我依照年紀比較大的護理師指示把櫃子的鑰匙跟眼鏡交給她，
接著我就躺在平檯上，
然後護理師就幫我蓋薄毯子跟調整躺著的位置高低，
再來就是等待，
等待開刀的醫師出現。
這次進手術室只有一件事比較令我訝異，
就是為什麼手術室一直放流行歌曲，
放的歌還是張震嶽的合輯，
我職業病的關係有故意去聽歌曲跟歌曲之間的無聲部分，
發覺沒有聽到馬達運轉的雜音，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播放MP3檔案之類的。
我猜想撥歌曲應該只是讓病人有個可以專注的地方，
在漫長的開刀時間裡不用太緊張，
可以有個打發時間的事情做，
不過後來我開完刀也真的認為有放歌曲是正確的措施。
因為沒有時鐘手錶可看，
所以我不確定大概等了多久，
不過以播的歌曲來算至少有二十分鐘，
大約二十分鐘後開刀的醫生才出現，
操刀醫生就跟我看病問診的醫生是同一個人。
開刀過程首先就是消毒，
醫生跟護理師用稀釋一點的碘酒把我臉全都塗過，
然後就是打麻醉針，
我算了一下總共是打七針，
就是沿著腫瘤的邊緣一針針注射，
而且這是開刀過程最痛的時候，
注射完畢之後護理師說因為要止血，
所以要在我大腿上貼一片東西而且會感覺涼涼的，
要我不要緊張，
一開始聽她講我還想不通什麼意思，
怎麼止血跟大腿有關，
我還回她說：什麼東西，
護理師應該懶的解釋就只跟我說會涼涼的而已，
沒有關係，
不過後來在開刀過程中我就懂了，
因為我有電子背景，
知道電燒止血要有個電極在身上才能形成迴路，
電燒才有作用，
不過如果面對不是學電子電機的人護理師大概要解釋比較久，
何況解釋下去說不定病人又會產生更多疑問，
所以護理師當時不解釋下去也是對的。
接著就是任人宰割，
隨醫生憑他的專業去動手術，
因為開刀的傷口不大，
所以醫生為了要看清楚是不是割乾淨，
會把傷口會扯來扯去的，
這點雖然很正常，
不過醫師沒有跟我說這會造成後來的血腫問題。
開刀的過程中則是年輕的護理師當助手幫忙。
因為只是局部麻醉，
所以開刀過程中我都很清醒，
等到縫合傷口的時候，
我問醫生是不是縫了三層，
醫生回答說是，
我又說醫生你剛剛有提到尼龍線，
所以之後還要再來拆線？
〈因為我以為會用皮膚可吸收的縫線〉
醫生也回答說是，
後來我跟醫生就沒有什麼互動了。
等到縫完傷口，
護理師幫我把臉上的碘酒擦乾淨，
然後把傷口用紗布包紮好之後，
護理師就把鑰匙跟眼鏡還給我，
醫生跟我說等到星期五再回來看一下傷口，
接著我就走出手術室去取回衣物跟公事包，
等到換回衣服之後，
就是在開刀房櫃檯等候。
等到櫃檯人員叫我名字的時候，
我取回一張複診單跟繳費單跟領藥單，
然後就是繳費跟領藥跟離開醫院，
領到的藥就只有一條外用藥膏跟止痛藥，
外用藥膏叫做“使皮新軟膏”，
這是廣效抗生素藥膏，
要我每天在傷口上塗一些預防感染。
我回到家之後過沒幾小時，
傷口變的很漲很痛，
吃止痛藥也沒有用，
我覺得不對勁，
就把醫生包的紗布跟敷料拆掉，
想看看傷口怎麼了，
原來傷口血腫，
腫的快跟乒乓球這麼大，
大到我都擔心縫線會被撐破。
我知道血腫當然要用冰敷，
但是因為家裡沒有冰塊，
我只好拿酒精把冰飲料的罐身消毒後，
直接貼在傷口上，
希望血腫消一點不要那麼痛。
拿飲料冰敷的同時，
我又拿杯子裝水冰凍了起來，
希望等一下有冰敷的材料可以替換。
就這樣一直冰敷三小時，
血腫才消了一半，
不過已經好的多，
至少我晚上還不會痛的睡不著。
隔天星期三，
傷口的血腫依舊還是在，
只是又消了一點而已，
星期四的時候腫的位置卻改變了，
跑到靠近眉心跟眉骨的位置，
這點讓我想不通，
難道只是血腫的液體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星期五的時候我回到醫院復診，
醫生卻換成另一位女醫師，
我跟女醫生提起眉心跟眉骨的皮膚在腫，
女醫生只看了我額頭一眼就敷衍說：那大概只是腫到其他地方去而已....
我心想：這是什麼鬼答案？說了等於白說。
我又問：這樣子腫沒關係嗎？
女醫生盯著電腦螢幕一直打字一邊說：沒有關係，
我說：放著不管會自己消掉吧？
女醫生盯著電腦螢幕說：會，
我又說：在洗頭的時候額頭一定會碰到水，
碰到水的時後我只能快點沖乾淨然後快點擦乾，
這樣子有關係嗎？
女醫生看著我說：這樣子弄就可以了。
接著就是旁邊的護理師把傷口上我自己貼的紗布撕下來，
女醫生看了傷口一眼說：好，
然後護理師又拿不知道沾了什麼液體的大枝棉花棒就在我傷口上清潔起來，
清潔完後又塗上藥膏，
然後就拿了一般OK蹦貼在我傷口上，
這樣就完成了一次複診。
這次複診沒有領藥只有付費跟拿了一張複診單，
要我下星期二再來拆線。
在等待拆線的日子裡，
水腫的眉心眉骨的皮膚真的消下去，
到了拆線的時候雖然還有點腫，
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關係，
所以我也沒有再跟醫師提起這件事。
拆線當日仍是上次見過的那位女醫生看診，
不過這次看診的醫生很晚才來，
所以病人的時間都被拖延，
我一點半就在後診室等，
一直等到快五點才輪到我，
而且我一進去診療室才知道醫生明顯是在趕進度，
診療室包括我在內就有三個病人在處理，
一個護理師問我今天來看什麼，
我回答說是要來拆線的，
護理師要我躺在平台上，
我說：不用了，傷口就在額頭。
我邊講邊把傷口上貼的紗布撕下來，
護理師看了傷口之後就拿起棉花棒稍微清潔一下，
接著拿了鑷子跟小剪刀把縫線用剪一段抽一段的方式，
一點一點把縫線拆掉，
不過拆到最後居然剪不到線，
護理師詢問醫生說怎麼辦，
結果變成醫生親自上場示範拆線，
因為我也看不到怎麼拆的，
所以問題出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拆線完後我就問醫生說：那我回去就可以貼免縫膠帶了嗎？
醫生說可以，
我從公事包裡拿出之前開刀貼剩的3M免縫膠帶遞給醫生，
說：貼這種是不是就可以了？
因為我想說會不會有更好的東西可以貼，
醫生拿起3M免縫膠帶很懷疑的看了一下，
嘴裡還說是貼這個嗎？
接著就直接拿出包裝袋裡的膠帶看了一下，
又自言自語說就是貼這個，
然後醫生看了看我就把免縫膠帶又還給我，
我心想這位醫生是第一次看到3M免縫膠帶的外包裝嗎？
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不過拆線完之後就沒事了，
剩下的就是貼免縫膠帶的漫長日子。
這次開刀加上兩次複診跟一次初診，
大約花了快要一千元，
不過錢還是小事，
開刀要忍受的痛苦跟照顧傷口產生的不便才是大問題，
我知道期望不要生病、不要開刀是件愚蠢的事，
因為我的人生中一直充滿著這種莫可奈何可是又必須面對的事情。
打從背上開刀割粉瘤之後我就希望不要再上手術檯，
結果呢？
因為牙齒問題搞了兩年又動手術，
因為鰓裂囊腫住院開刀，
又因為脂肪瘤再度進手術室，
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攸關性命的問題，
可是不斷產生的問題卻會一直打擊人活下去的決心，
每次想到我到死之前都必須面對這種鬼問題，
這真的是讓我氣餒，
不知道除了死過重來跟求神拜佛之外，
可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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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完傷口血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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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縫合的傷口，皮膚油亮是因為塗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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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拆完線不久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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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完一年半之後的情況，也就是最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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